第一百八十三章 “真相”
"洗脑？！幽岚……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我不过是在陈述一下事实罢了。”
“胡说八道。”
“呵呵，是么……”
幽岚不以为意地歪了歪头，冰冷双眸死死锁定在了语沫身上。在得到语沫的回答之后，蜜发女子幽蓝色的眼眸之中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柔情，有的只是足以燎原的怒火，以及令人窒息的怨恨。
余光瞥向了语沫的礼服，瞥向了礼服之上象征着黑蔷薇家族的印记。
幽岚咧嘴一笑，发出一声不屑，却略微有些崩溃的冷哼。
“我有说错什么吗？母上，看看您现在都在做些什么？看看您这几百年来都在做什么？！莫名其妙开始按照人类的生活方式过日子，又将这种方式教导给我和弟弟妹妹，试图压制着渊魔的本性。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又不是人类？为什么要去学习那些垃圾的生活方式？！”
“……”
“不仅如此。您还收养人类的孤儿，在寒冬大森林内玩过家家游戏：时不时放人类进入森林，对您自己发动攻击；为了避免人类灭亡，控制渊魔数量，甚至还将那些守护您许久的古老渊魔冰封在极北冰原里。不断尝试培养人类，并压制着我们的渊魔的力量，您究竟是在做什么？您是我们所有渊魔的母亲啊？！您为什么突然开始帮助那些臭虫？您应该要消灭他们才是啊？！”
死死凝视着语沫的双瞳，幽岚的语气之中满是质问，且逐渐带上了一丝歇斯底里的韵味。
“……”
“如今，您居然还扮演起了老师，教导那些人类关于渊魔的弱点。甚至还和天命之女如此亲密？那可是您的敌人啊！是我们这个种族的敌人啊？！……另外，天命之女身上气息是多么令人作呕。那种力量，对渊魔而言就是剧毒………母上，您在接触了那种气息之后，为什么没有反应呢？为什么还能允许那种气息……残留在您的脸上，且对此熟视无睹。”
“……”
“母上，您曾经说过，我们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便是将这个世界转化为渊魔的乐园。而不是来这里培养什么天选之人！为什么您会突然改变想法，忘记了本来的目的？！还让什么狗屁天选之人来诛杀我们！甚至来摧毁您！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到底怎么想的啊！到底怎么想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我，我……我完全无法理解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
幽岚不断地发出质问，随着一句句话的出口，蜜发女子的双瞳之中逐渐显示出了一对阴冷猩红倒十字。
愈发激动的幽岚，猛地抬起双手抱住了脑袋，发出了一声又一声撕心裂肺般的怒吼。
“您若不是被混蛋女神洗脑了？！为什么性格变化会这么大！！！为什么啊？！”
其内心压抑许久的情绪，似乎在这一刻伴随着怒吼，从其体内宣泄而出，化作了一阵阵可怖的能量震荡，直接将周围残缺的尸体碾碎成了齑粉。
好在为了不让别人打搅母女之间的交流，幽岚在出现的一刹那，便在二人周围布置了一个巨大的结界。不然，单是声音之中蕴含余威便足以将语沫身后不远处的教室公寓震得分崩离析……
在语沫的印象之中，
幽岚虽然疯狂嗜杀，但一向比较安静，不苟言笑。
看着这位在记忆之中始终沉默寡言的女儿，就这么对着自己不断发出气势汹汹的质问，语沫情不自禁地向后退去。在这一刻，幽岚强大的气势，将语沫完全压制……
黑发少女抿住了嘴唇，身躯不停颤动。
同时，
随着幽岚质问的话语传入耳中，语沫也不由面露困惑之色。
性格变化？！
我一直都是着性子啊？有什么变化可言？
而且，
渊魔乐园？
被疑惑情绪笼罩的语沫，最终情不自禁地开口道：
“化作渊魔乐园……我……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什么时候？！”
捕捉到了语沫话语的瞬间，幽岚神色顿时骤变，不可思议地望向了黑发少女。在一阵诡异的沉默过后，蜜发女子脸庞的怒火和癫狂，渐渐被一缕难以置信和悲伤的情绪所覆盖。
“那……可是您亲口和我说的，您不记得了吗？”
“亲口说的？”
“是啊！当初在极寒冰原上时说的！您……真不记得了吗？”幽岚有些无力地开口道。
话语之中似乎又带上了一丝乞求，乞求语沫不要否定她的话语。
“……”
而对此，语沫选择保持了沉默了，毕竟她属实不记得有说过这话。
而就在语沫沉默不语时，
将语沫神情收入眼帘之中的幽岚徐徐露出了一抹惨白，凄美的笑容。蜜发女子低下头，抬手按住了双眼。好似有些有些认命般地摇了摇头。
“唉，看来……您真的不记得了。貌似，我的想法还是太过乐观了一些。有些自欺欺人了呢，母上的话，不可能会遗忘这些。……母上的话，不可能救人类，不可能压制渊魔，不可能放过天命之女，不可能，不可能……”
“莫非，是当时，女神重创您时做的手脚吗？”
“改变灵魂…难怪沉睡了这么久。这才不记得之前的约定…”
“难怪阿修莫斯教那些人始终不紧不慢…他们是从女神那知晓内部消息呀…”
“看来，那个神棍这次倒没说谎，这就是女神的试炼。女神扶持傀儡，来培养天选之人……”
“呵呵…原…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呵呵，呵呵呵……”
…
…
看着不断自言自语，开始被诡异气息环绕的蜜发女子，语沫感到了一阵不知所措。内心更是因为幽岚嘀咕的话语而渐渐被疑惑情绪所笼罩。
女神重创？
约定？
阿修莫斯教…计划？
到底在说什么…
…
虽然一头雾水且内心满是疑惑，但当看到幽岚用尖锐的指甲在脸庞上画出一道道血痕之后，语沫还是于心不忍地走了上去。
哪怕对方再怎么令自己失望，再怎么疯狂，她也终究是自己的长女，是来到这个世界后，最早陪伴着自己的孩子。
怀揣着复杂的情绪，语沫抬手试图安抚有些精神混乱的幽岚。
然后，
“pia～”
伴随着清脆的声响,一条血色荆棘长鞭毫不留情面地直接击中了语沫的手背，令语沫的动作戛然而止。
在一连串自言自语的感慨之后，幽岚似乎想通了什么，徐徐抬首，望向了语沫。
蜜发女子那幽蓝色的宝石瞳，在这一刻再无一丝悲伤情绪，有的只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煞气，以及森然的敌意。如剑的锋利目光，甚至令语沫都感到了一阵心有余悸。
如果说之前幽岚眼神看向自己的眼神，是冰冷中潜藏着一丝敬意。
那现在这抹敬意便荡然无存。
视线如同看向了深恶痛绝的敌人，幽岚眼中只有憎恶。
“别碰我！你给我滚远一点！”
“……”
随着这句话的入耳，语沫浑身一颤，湛蓝色的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浓郁的苦涩之情。
“幽岚……”
“不要那么亲切地叫我！”
幽岚十分反感地喊道，
幽岚的双手徐徐放下，并用那充血的双瞳死死凝视着语沫。周围的血色荆棘也在者一刹那暴动了起来，向着语沫毫不犹豫地展示出了森然的敌意和杀气。
“我现在，明白了……你……你……你根本就不是母上。你……就是一个抢占了我母上身体的冒牌货。一个趁着我母上意识虚弱，被女神塞入了母上体内，抢占母上身体的卑贱灵魂！！你这个该死的冒牌货！……”
……
幽岚愤怒地发出一句又一句怒吼。
一字一句，如同利刃一般刺向了语沫的内心。
语沫：……
……
……
……
……
——“抱歉，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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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说什么？我不过是在陈述一下事实罢了。”
“胡说八道。”
“呵呵，是么……”
幽岚不以为意地歪了歪头，冰冷双眸死死锁定在了语沫身上。在得到语沫的回答之后，蜜发女子幽蓝色的眼眸之中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柔情，有的只是足以燎原的怒火，以及令人窒息的怨恨。
余光瞥向了语沫的礼服，瞥向了礼服之上象征着黑蔷薇家族的印记。
幽岚咧嘴一笑，发出一声不屑，却略微有些崩溃的冷哼。
“我有说错什么吗？母上，看看您现在都在做些什么？看看您这几百年来都在做什么？！莫名其妙开始按照人类的生活方式过日子，又将这种方式教导给我和弟弟妹妹，试图压制着渊魔的本性。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又不是人类？为什么要去学习那些垃圾的生活方式？！”
“……”
“不仅如此。您还收养人类的孤儿，在寒冬大森林内玩过家家游戏：时不时放人类进入森林，对您自己发动攻击；为了避免人类灭亡，控制渊魔数量，甚至还将那些守护您许久的古老渊魔冰封在极北冰原里。不断尝试培养人类，并压制着我们的渊魔的力量，您究竟是在做什么？您是我们所有渊魔的母亲啊？！您为什么突然开始帮助那些臭虫？您应该要消灭他们才是啊？！”
死死凝视着语沫的双瞳，幽岚的语气之中满是质问，且逐渐带上了一丝歇斯底里的韵味。
“……”
“如今，您居然还扮演起了老师，教导那些人类关于渊魔的弱点。甚至还和天命之女如此亲密？那可是您的敌人啊！是我们这个种族的敌人啊？！……另外，天命之女身上气息是多么令人作呕。那种力量，对渊魔而言就是剧毒………母上，您在接触了那种气息之后，为什么没有反应呢？为什么还能允许那种气息……残留在您的脸上，且对此熟视无睹。”
“……”
“母上，您曾经说过，我们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便是将这个世界转化为渊魔的乐园。而不是来这里培养什么天选之人！为什么您会突然改变想法，忘记了本来的目的？！还让什么狗屁天选之人来诛杀我们！甚至来摧毁您！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到底怎么想的啊！到底怎么想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我，我……我完全无法理解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
幽岚不断地发出质问，随着一句句话的出口，蜜发女子的双瞳之中逐渐显示出了一对阴冷猩红倒十字。
愈发激动的幽岚，猛地抬起双手抱住了脑袋，发出了一声又一声撕心裂肺般的怒吼。
“您若不是被混蛋女神洗脑了？！为什么性格变化会这么大！！！为什么啊？！”
其内心压抑许久的情绪，似乎在这一刻伴随着怒吼，从其体内宣泄而出，化作了一阵阵可怖的能量震荡，直接将周围残缺的尸体碾碎成了齑粉。
好在为了不让别人打搅母女之间的交流，幽岚在出现的一刹那，便在二人周围布置了一个巨大的结界。不然，单是声音之中蕴含余威便足以将语沫身后不远处的教室公寓震得分崩离析……
在语沫的印象之中，
幽岚虽然疯狂嗜杀，但一向比较安静，不苟言笑。
看着这位在记忆之中始终沉默寡言的女儿，就这么对着自己不断发出气势汹汹的质问，语沫情不自禁地向后退去。在这一刻，幽岚强大的气势，将语沫完全压制……
黑发少女抿住了嘴唇，身躯不停颤动。
同时，
随着幽岚质问的话语传入耳中，语沫也不由面露困惑之色。
性格变化？！
我一直都是着性子啊？有什么变化可言？
而且，
渊魔乐园？
被疑惑情绪笼罩的语沫，最终情不自禁地开口道：
“化作渊魔乐园……我……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什么时候？！”
捕捉到了语沫话语的瞬间，幽岚神色顿时骤变，不可思议地望向了黑发少女。在一阵诡异的沉默过后，蜜发女子脸庞的怒火和癫狂，渐渐被一缕难以置信和悲伤的情绪所覆盖。
“那……可是您亲口和我说的，您不记得了吗？”
“亲口说的？”
“是啊！当初在极寒冰原上时说的！您……真不记得了吗？”幽岚有些无力地开口道。
话语之中似乎又带上了一丝乞求，乞求语沫不要否定她的话语。
“……”
而对此，语沫选择保持了沉默了，毕竟她属实不记得有说过这话。
而就在语沫沉默不语时，
将语沫神情收入眼帘之中的幽岚徐徐露出了一抹惨白，凄美的笑容。蜜发女子低下头，抬手按住了双眼。好似有些有些认命般地摇了摇头。
“唉，看来……您真的不记得了。貌似，我的想法还是太过乐观了一些。有些自欺欺人了呢，母上的话，不可能会遗忘这些。……母上的话，不可能救人类，不可能压制渊魔，不可能放过天命之女，不可能，不可能……”
“莫非，是当时，女神重创您时做的手脚吗？”
“改变灵魂…难怪沉睡了这么久。这才不记得之前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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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那个神棍这次倒没说谎，这就是女神的试炼。女神扶持傀儡，来培养天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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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不断自言自语，开始被诡异气息环绕的蜜发女子，语沫感到了一阵不知所措。内心更是因为幽岚嘀咕的话语而渐渐被疑惑情绪所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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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在说什么…
…
虽然一头雾水且内心满是疑惑，但当看到幽岚用尖锐的指甲在脸庞上画出一道道血痕之后，语沫还是于心不忍地走了上去。
哪怕对方再怎么令自己失望，再怎么疯狂，她也终究是自己的长女，是来到这个世界后，最早陪伴着自己的孩子。
怀揣着复杂的情绪，语沫抬手试图安抚有些精神混乱的幽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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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清脆的声响,一条血色荆棘长鞭毫不留情面地直接击中了语沫的手背，令语沫的动作戛然而止。
在一连串自言自语的感慨之后，幽岚似乎想通了什么，徐徐抬首，望向了语沫。
蜜发女子那幽蓝色的宝石瞳，在这一刻再无一丝悲伤情绪，有的只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煞气，以及森然的敌意。如剑的锋利目光，甚至令语沫都感到了一阵心有余悸。
如果说之前幽岚眼神看向自己的眼神，是冰冷中潜藏着一丝敬意。
那现在这抹敬意便荡然无存。
视线如同看向了深恶痛绝的敌人，幽岚眼中只有憎恶。
“别碰我！你给我滚远一点！”
“……”
随着这句话的入耳，语沫浑身一颤，湛蓝色的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浓郁的苦涩之情。
“幽岚……”
“不要那么亲切地叫我！”
幽岚十分反感地喊道，
幽岚的双手徐徐放下，并用那充血的双瞳死死凝视着语沫。周围的血色荆棘也在者一刹那暴动了起来，向着语沫毫不犹豫地展示出了森然的敌意和杀气。
“我现在，明白了……你……你……你根本就不是母上。你……就是一个抢占了我母上身体的冒牌货。一个趁着我母上意识虚弱，被女神塞入了母上体内，抢占母上身体的卑贱灵魂！！你这个该死的冒牌货！……”
……
幽岚愤怒地发出一句又一句怒吼。
一字一句，如同利刃一般刺向了语沫的内心。
语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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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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